临海的沙丘
在一片树林背后,它的气息趋向强烈;似乎要将我们熟悉的空气抽空。它躺在它自身的赤裸中。我能感到它强烈地吸引着我的兽性。它不像我们,有里外之分。它的局部随处可见曲线柔和如交响乐的乳房,尚未被亨利·莫尔的想象征服过。而它的面部表情一旦被捕捉。便让人联想到被幽禁的处女是怎样对待陌生人的。风的手时而有力地伸出,时而轻柔地滑过:变化莫测,却从不显形。风的手比人的脚步更经常地触及到它的肌体。风的狐步舞推进着我们的知识。使她的形状像云,并且轻飘。经过如此多遍空虚的抚摸,它已毫无高度可言。只有一种沉闷的风度,展示着那不能完全溶解于时光的存在的奥秘用脚踩着它的侧背。我能明显地感到它的肌肤有一种深度:尽管松软却无法穿透。我的践踏也不能令它产生伤口,或是类似的记忆。我来到这里。我带来了我的一切。但我无法和它交换任何东西。我的生命不可能在此留下痕迹。我的抵达也不能被它的天真所证实。更不用说遥相呼应。